姜是老的辣_红楼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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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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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赦嘚瑟高兴了好一阵子。

  石梅询问他对于贾琮安排的时候,贾赦做烧的脑袋终于清醒,意识到一件事之前做了无用功。

  原本,他准备把贾琮放到甘肃陕西去,做一任县令。

  这些地方贫穷落后,年就可出政绩。

  如今去不成了,功夫人情都白费了。

  “贾琮也是翰林出身,以后也要在六部轮换啊”

  石梅张氏都看着他。

  瞬间,贾赦觉得自己像个白痴。

  荣府已经有两人在六部轮换了。

  贾政在工部,贾琏在兵部,兼任御前侍卫。

  贾琮去哪里

  一个朝廷,荣府每个部门都占全了

  贾珠因为王氏作兴,已经谋了外任。

  他要带家眷,主要是把母亲王氏带走,免得她在家搞事。

  家里给他谋了河南府同知的官职。

  河南地面富庶,同知只是辅官,有利于贾珠学习。

  贾琏也要出京历练才好升迁。

  但是,眼下贾琏不能出京。

  他得保护水阳的安全。

  贾赦抓瞎了。

  他可不是做导师的料子。

  贾琮眼下正处于自我膨胀阶段原来不比几个哥哥差也

  石梅最后提议“咱们先别乱了,琮儿平日最听他舅舅与外公,不如听一听张老爷子怎么说”

  贾赦一拍脑袋“哎呀,怎么把老爷子忘记了。”

  贾赦送张氏归宁。

  这在外人眼里不足为奇。

  外孙是张老爷子手把手教导多年,得中庶吉士,合该上门感谢。

  张氏头一回没有去内宅,而是一起到了书斋。

  张老爷子不由盯了自家的老闺女几眼。

  夫妻见面行礼问安。

  张老爷子就说“这是个什么章程丫头怎么不去见你祖母”

  张氏脸皮一红。

  贾赦吭哧吭哧就把话说了。

  张老爷子一哼“帝王之术,不足为奇。”

  张氏福身道“我们都知道,可如何跟孩子们说呢女儿就怕他们兄弟不和睦。”

  张老爷子道“还有三年的时间,这么着急做什么呢,要相信自个的孩子。

  兄友弟恭当然好,但是,人大心大,琮儿闹一闹才正常。

  不然,你们家铁板一块,谁安心用你们呢”

  老爷子看着贾赦“想一想你们兄弟当初”

  兄似豺狼,弟似虎豹

  贾赦闹个满脸通红。

  石梅闻讯讶异“张老爷子是说无为而治”

  张氏颔首“父亲说,车到山前必有路,看看事情变化再说。

  琮儿正在兴头上,这个时候不好泼冷水。

  媳妇就怕有人挑唆。

  父亲却说如此人家才敢用我们家。”

  石梅的心情十分郁闷。

  当初两兄弟不成器,做娘的操碎心。

  如今孙子太能干了,她还要跟着操碎心。

  最后,石梅也觉得张老爷子的办法似乎最为稳妥。

  祖母爹娘也不能包办一辈子。

  四月初,贾璋入了国子监。

  随后,贾珠的任命下来了。

  贾珠带着胡嫣然王氏出京去了河南做官。

  薛王氏母亲彻底竖起了荣府这条路。

  贾蓉十分争气,他三月考中武进士。

  进了锦衣卫,做了京卫指挥使司镇抚司从五品镇抚,跟白锦堂一起混差事。

  叶筝只是个武秀才,由贾赦举荐,做了宫廷外班侍卫。

  外班侍卫不及内班侍卫好升迁,责任却也小。

  像是上回中秋宫变,内班侍卫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就下了大牢。

  外班侍卫个顶个没有屁事。

  叶筠姐弟都很满意。

  有差事就好。

  然后,贾琏传回消息,贾琮时不时被醇正帝招到御前任侍读。

  贾琮受到新帝宠爱十分高兴,表示自己曾经想要投靠锦衣卫,母亲不愿意他行伍,这才作罢。

  新帝闻听大感兴趣,命贾琮与御前侍卫比试。

  贾琮一人对阵两名御前侍卫,稳占上风。

  新帝夸赞贾琮文武双全。

  然后,贾琮几乎成了醇正帝的贴身侍卫。

  贾琮整日斗志昂扬,春风得意马蹄急。

  天就跟朋友跑马设宴。

  贾璋贾瑜宝玉都成了贾琮的迷弟。

  这一年,贾府没再招聘新的塾师。

  因为贾璋与贾瑜都进了国子监。

  私塾停了。

  贾蔷已经不再上学,跟着贾敬,帮办族务,掌管宁府的生意。

  贾珣的儿子贾芸十六,贾珃的儿子十岁则去了族学上学。

  然后,贾琮因为天天在外做东,开始跟叶筠要银子。

  贾琮没有存银。

  他的拢共不过一千多两私产十几年积攒的月例与压岁钱,成婚后,交给叶筠保管。

  短短三个月时间不到,六月万寿节,他竟然二百银子的寿礼也拿不出来了。

  叶筠替他隐瞒,却不知道,阖府盯着贾琮呢。

  然后,到了八月,叶筠诊断出了喜脉。

  阖家大喜。

  贾琮中秋月又要请客,问叶筠要二百银子。

  叶筠不免露出愁容。

  荣府虽然下聘的银子多,她的嫁妆也不少,也是架不住这样一年花费几千两啊

  贾琏出面找了贾琮,问他如何花销。

  他如今在翰林院,每月也有几两银子的俸禄。

  家里依然十两银子的月例。

  他身上还有一个轻车都尉兼云骑尉的爵位,一年二百四十两的俸禄。

  再加积蓄一千两,竟然三个月不到花费干净了。

  这实在说不过去。

  贾琮有些脸红,拂袖而去“这是我的事情,我也没花费公中的银子,兄长管的太宽了。”

  贾琏拉住贾琮。

  贾琮仗着有武功,竟然想跟贾琏动手。

  贾琏对付贾琮跟玩儿一般。

  贾琮如今也在御前当差,不能伤及颜面。

  贾琏出手如电点了他的穴位。

  贾琮便浑身使不出劲儿。

  然后,贾琏给贾琮嘴巴里塞了核桃,免得贾琮大喊大叫吓着府里的妇孺。

  拧小鸡一般拧上了翠微山。

  上了翠微山,贾琏点开他的穴位。

  贾琮获得自由,臊红了脸,气得大喊“二哥哥欺负人,你练成了我没练成,你持强凌弱,胜之不武,这不公平。”

  贾琏说道“我们修炼的秘籍是一样的,师傅都是祖母,你自己练不成,怪谁呢

  你还想做将军

  两军对垒,你打不过敌酋,也可以这样喊叫不公平

  若我是敌酋,你还有嘴说话吗”

  贾琮气焰熄灭“这也不是战场。”

  贾琏冷哼“因为不是战场,你就可以任性胡为知道不知道,我今日为何想揍你”

  贾琮哼哼“我哪儿知道,你是哥哥,爱揍就揍呗。”

  贾琏笑道“你这真是人丑不自知啊。告诉你吧,叶筠妹妹有喜啦。”

  贾琮顿时嘴巴笑得裂开“啊,真的啊”

  贾琮拔脚就跑,被贾琏逮住了“你有脸当爹啊”

  贾琮不服气“我为什么不能当爹啊,这不是当了吗”

  贾代善死的时候,贾琏虽然年纪小,但是,却也感触过山雨欲来,人情冷暖。

  石梅做事从来也不隐瞒贾珠贾琏。

  贾琏小时候就跟着贾敏与石梅学习,后来家族还债分家,他与贾珠都是亲身经历。

  对于府邸当时的艰难有所认知。

  故而,贾琏对家族有十分强烈的归属感与责任感。

  他心里对于家族的认知,就是齐心合力,顾全大局。

  贾琮懂事起,荣府已经欣欣向荣。

  故而,这兄弟两个虽然接受同样的教育,对世界的认知,对家族的认知,有很大的不同。

  石梅的眼里,贾琮有点类似原著的贾琏。

  一个文武双全的勋贵子弟,自信又张扬的世家公子。

  在京都同龄人中,可谓翘楚。

  是个品学兼优的官二代兼富二代。

  贾琏淡笑“儿子是你的,你当然是他爹。

  我问的是,你有脸让你儿子跟你学吗自以为是,考了个进士,便以为比天还大一圈儿

  花钱如流水,毫无算计,跟媳妇伸手,你不愧疚

  小时候你很有想法,想做大将军,成为最勇敢的人,保家卫国。

  因此勤奋练武。

  后来又想做国子监祭酒,成为读书人的领袖,又努力读书。

  这些都是很不错的理想,你也付之行动。

  你现在又想干什么,仔细想过没有

  留在六部,可以啊。

  如今距离二月过去了半年,你学会了什么

  我三年历练,把兵部的弯弯绕绕弄得清清楚楚,不是我说大话,现在把兵部给我,我也玩得转。

  把侍卫处给我,我也扛得起。

  我那些同年羡慕嫉妒,却要巴结我。因为他们干不过我。

  珠大哥主要在工部历练,修建城池园林,修桥补路,清理河道,修筑河堤,钟表制造,烧瓷器,烧玻璃,文房四宝,刊印书籍,他门门精通。

  到了河南,他可以发展地方人文经济,修筑最为牢固的城墙。

  你三年后想干什么,想过没有

  一辈子给陛下做侍读

  有三鼎甲呢

  你知道不知道,你们一批的庶吉士都排斥你,是为了什么

  你侵占三鼎甲的位置。

  你的同窗同年把你当成了走后门的钻营之徒。”

  贾琮一张脸再次紫涨。

  哥哥在说他才德不配位。

  各行各业都有规矩,他不能越过三鼎甲。

  至少在三年的历练之中,不能越过他们。

  然后,贾琮站起来了,双手贴着两侧,站的笔直。

  贾琮耷拉着脑袋回到府里,得了儿子的喜讯,也只让他更加羞惭。

  贾赦一看这样子如何去御前

  他把贾琮拧起丢给张老爷子“父亲,这就是您无为而治的后果,您看怎么整呗。”

  张老爷子可没苦口婆心,让贾琮陪着喝酒,然后驱赶贾琮“老子一辈子去漠北喝西北风吃雪水,也没耷拉脸。

  你来陪我吃顿饭耷拉个脸。

  老子给你推上了进士位置了,还不够累,还想老子举着你

  要不要脸滚蛋”

  张老爷子说穿了,还是无为而治。

  贾琮已经知道惭愧,还说什么呢

  不用教导了,应该知道如何干了。

  贾琮回去想了想,二叔干工部,二哥干兵部,他干什么好呢

  干户部吧。

  虽然耽搁几个月。

  但是,荣府的孩子清理账务那是一把好手,再是烂账,也能理出头绪。

  贾琮一说想去户部,不用贾赦出面,贾琏就托付人给他丢去户部。

  赶明儿,户部侍郎有子侄直接丢兵部,或者丢去奉圣军锦衣卫。

  之后的日子,贾琮依旧奉召进宫。

  但是,闲暇的时间就在户部历练。

  从最基本的整理仓库账务开始,整理积年的账册,进行繁琐的收支核算。

  贾琮首先到广盈库核算账务。

  后到印钞局核算账务。

  当然,能给你看的都是账实相符的账本。

  就看你看不看得明白。

  很快,贾琮的才能就显出来了。

  贾琮自己有一套整账的手段。

  到了月末,主事询问核算库房账务的情况。

  两位比贾琮早到户部两个月的庶吉士,还没摸清楚门道,汇报说正在清理。

  贾琮已经把自己掌管的广盈库库存情况,说得头头是道。

  印钞局账务的情况也说的清清楚楚。

  贾琮被户部云南清吏司员外郎看上。云南清吏司是户部最为忙碌的地方,掌核云南之钱粮奏销及各厂之税课,漕政事务。

  贾赦贾琏都很高兴。

  云南清吏司的差事最为复杂,不仅掌管钱粮课税,还涉及漕科、仓科、支科、火房。

  贾琮把云南这一档事情摸清楚,在户部也能够立住脚跟。

  到了地方,主管一府的钱粮,就手到擒来。

  贾琮依然出去喝花酒,打茶围。

  却是比之前有了节制,知道量入为出。

  人家约他次去一次,差事忙,老婆怀孕都成了好借口。

  石梅张氏都舒口气。

  贾琮从阳光少年,慢慢适应了社会。

  石梅张氏从贾琮的身上发现了他们教育孩子的漏洞

  教育孩子们不能一味阳春白雪的教育。

  石梅教导孩子们积极向上,教育孩子们悯农,怜惜贫弱,富足之后回报社会。

  却没有教导他们应付阴谋诡计。

  这主要是因为贾珠贾琏两人成人成才太顺利了。

  石梅张氏都忽略了。

  贾珠贾琏虽没有刻意教育,他们本身经历了荣府的兴衰。

  虽然只是领略皮毛,也足够了。

  这个任务其实应该贾赦负责。

  很显然,贾赦并不会教育儿子。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说的就是一种经历,对灾难的认知应对防御。

  石梅把这个任务交给贾赦,让他现身说法。

  张氏算是松一口气。

  然后,张氏一番挑三拣四之后,终于下定决心,给迎春定亲了。

  迎春许给了大理寺卿的嫡次子。

  这个嫡次子十七岁,身上有秀才的功名。

  而今在国子监读书。

  这个大理寺卿的老家在直隶。

  嫡次子媳妇不用守家伺候婆婆,可以跟着夫君外放。

  惜春却许给冯紫英。

  这个冯紫英是她母亲亲自上门跟张氏求亲。

  贾赦很乐意跟冯唐结亲。

  冯唐的夫人不在乎惜春是庶出。

  她亲自见过惜春,惜春爽朗大方,标志又能干。

  她明说不在乎嫡庶。

  张氏这才应了。

  两门亲事其实并未说定是那一个女儿。

  但是,张氏固执的不喜欢武将人家。

  贾赦又喜欢冯紫英。

  张氏只得勉为其难顶给惜春。

  石梅想着原著迎春死在武将家里,也没阻止。

  贾赦反正喜欢冯紫英,只要做女婿,是谁他也不计较。

  张氏叫了青樱,告知惜春的婚事。

  青樱得知惜春的女婿是个爵爷,倒是实实在在地给张氏磕了三个头。

  青樱这些年十分老实,主动掌管了张氏的针线房,除了躲着做针线,很少主动出面。

  张氏待她也不错,吃穿不愁,也不阻拦惜春跟她见面。

  迎春惜春的这两门亲事说定,已经进入腊月。

  这一年除夕,贾赦贾政贾琏依然进宫。

  祭祖依然由贾敬贾政贾琮贾璋贾瑜几个担任。

  贾珠让管家李兴送回三车河南土仪,让家里送人情。

  然后,贾珠告诉家里一个好消息,胡嫣然怀孕了。

  石梅十分高兴“萱儿两岁半,是该怀孕了。”

  张氏眼睛一亮“兰儿也两岁了也”

  石梅戳戳张氏“怀上了应该高兴,却不好催促,不要给灵丫头压力。

  再说,筠丫头才怀孕,灵丫头又怀孕,开年迎春惜春都定亲了,你忙得过来”

  张氏笑道“真要怀上了,忙死我也乐意。”

  石梅敲打桌面“嗨嗨嗨,今日腊月初十啊,也不忌讳。”

  张氏自己打下嘴巴“坏的不灵,好的灵。”

  石梅一笑“你走吧,别逗我笑。”

  迎春惜春订婚了。

  石梅觉得时间紧迫,用灵力牵引辅助,指点修炼。

  惜春比迎春的进步大些,但是,距离练气入体还差得远。

  石梅很郁闷,她怀疑,这两人根本不是原著的那两个丫头的魂魄。

  不然金陵十二钗,榜上也有名的人物,根基怎会差呢

  不过,这两个丫头身子强健,已经超过了这个时代的同龄女子。

  这一年正月。

  荣府从正月初一开始宴客,主要宴请后街的族人,再有金陵的族人。

  正月初二,张氏水灵归宁。

  荣府的出嫁女,贾敏元春也回娘家探亲拜年。

  荣府摆宴,宴请贾敏元春两位姑奶奶。

  后街的族人齐齐上门探视,两个女儿收到的礼物堆成小山。

  当然,发出去的红包也不老少。

  总之,大家都高高兴兴。

  正月初三,宁府设宴款待两位姑奶奶,请了后街的几位小媳妇与侄女儿进府陪客。

  张氏放心不下怀孕的媳妇,又有姑子侄女归宁,她下午回了荣府。

  正月初四,贾敏元春各自回府。

  贾敏回家主要是宴请青玉的同学。

  元春回家,则是因为要回家照顾祖父祖母。

  再有她公爹婆婆也上京了。

  元春的妯娌因为夫君三次科举落地,被家里安排去户部做刀笔吏,心气不顺。

  如今杜家妯娌三人,元春跟大嫂都是翰林夫人,只要她是举人娘子。

  刀笔吏将来顶多就是个四品官。

  一辈子甭想做到一二品。

  她这一低头就是一辈子压头。

  元春的娘家一次就给杜家送了四份年礼。

  宁府荣府贾政,各一份,贾珠还单另一份。

  她的娘家只有一份礼,还比杜家的年礼薄了三成。

  她也觉得丢人,回娘家跟掌家的嫂子争嘴几句。

  这样七七八八,初三回家就说病了。

  原本,杜阁老夫人让元春在娘家玩到初七,见过父亲与大伯父再回家。

  结果,听说妯娌病了,元春也不好意思多待。

  张氏给元春收拾荣府的新鲜瓜果,也有自产的,也有贾珣的水果铺子赠送,总之零零总总收拾一车的礼物。

  宁府的杨氏也给她收拾半车礼物。

  贾敏赠送半车。

  再有族人王淑华赠送,拢共拉了四驾马车回去。

  元春是聪明人,也无需多言。

  石梅叮嘱她回去好好伺候公婆祖父母也就罢了。

  初五,石梅吩咐张氏叶筠婆媳歇息一天。

  她亲自带着迎春惜春探春做了麻辣三鲜原汤三种口味的高汤锅子。

  再准备各色肉片牛羊猪肉片、鱼片、鸡脯肉片,猪肝,鸡肝,鹅肝。

  又准备了十几种蔬菜菠菜,小白菜,香椿芽儿、香菜荠菜、杞芽儿,豆皮儿,黄金芽儿、绿豆粉丝这些配菜。

  自己个涮菜吃。

  然后,男人一桌,女眷一桌,各自桌上三锅子。

  结果,宝玉贾琮贾璋包圆了肉食。

  石梅张氏叶筠迎春姐妹喜欢吃蔬菜。

  迎春就说“吃桌席不如吃锅子舒服。请客就吃火锅子多好啊。”

  张氏就拿眼睛白她,拿火锅宴客还不叫人笑死

  却有不好出口,怕婆婆多心。

  石梅却不在乎“嗯,这还不简单,你们不想吃酒席,只管来呗,我给你们弄。”

  张氏就说“母亲,您别太宠着他们,赶明儿去婆家谁还这般宠着她们”

  石梅道“正因去了婆家不自由,更要舒舒服服过几年。”

  迎春惜春左右挨着石梅撒娇“最喜欢祖母了。”

  张氏嘴里说着责怪的话,眼睛里却满是笑容“我就喜欢探春丫头,怪乖巧懂事。”

  这个席面只是缺了湘云。

  湘云的母亲病入膏肓。

  湘云去了碧云寺陪伴她,不知道能不能打过这个严冬。

  太医说了,过了严冬,到了春日里,只怕又能多活一年。

  正月十六。

  迎春惜春一起小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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